【艾伦60】衰老，死亡
我又睡到生物钟混乱了，深夜精神抖擞出来复健。
意识流，意识流.jpg
大着胆子说我要OOC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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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K800-60意识到，他的运作效率已经严重减退，与2039年时的自己更是无法相比。
距离他出厂后进入到人类社会之中工作不过几十年，机体的日益磨损似乎难以让他坚持到他自身电力所能维持的一百多年。用人类的评定标准来看，他早该到了“退休”的年纪。
技术人员们对自己产品的质量评估多是理想数值，但如果遇到像60这样常常遭遇损伤还不时大修的情况，实际表现要离理想数值更远。
也是时候启动那个永久停机的程式了。
以他现在的低效，逐步运行一条条代码需要一定的时间。所幸每一段代码都不似人类疾病的叠加，他不会在逐渐的痛苦加深中“死去”，只在某一个瞬间直接结束所有。
平静地离去。就和他上一次想要启动永久停机程式时所面对的那样。
那时他坐在医院洁白的床边，手搭在艾伦的手上。艾伦虽在高危岗位长期工作，幸运的是直到他退休也没意外殉职，最后像大部分人一样接受着自然衰老、随自然生命的枯竭而离去。
60陪在艾伦的身边，在他尚且还有意识时谈起他们热爱的话题。最后的几天，艾伦昏迷了过去，仅有呼吸还能勉强维持。仿生人轻轻握着人类的手，感受到低浅的脉搏，知道对方那颗跳动了几十年的心脏终觉疲惫，维持心脏搏动的细胞引发的生物电日渐减弱，直到心电图再也捕捉不到任何一段波群。
没有喧闹声。
早些日子里，他对艾伦说，如果艾伦走了，他会跟着结束掉自己的运作。这个发言当场被艾伦反对，那时60感觉人类体内的电流突然强烈升高了一阵——更早之前，他能检测到这种状况，是在任务形势急转直下以至于艾伦要顶着压力继续任务的时候了。
艾伦非常严肃地拒绝了他的提议，尽管那时的他算不上能用出多严肃的语气。
“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他们相遇时，人类的年龄已经逼近了寿命的中线，而仿生人只是出厂不到几个月的“新生命”。60在跟着艾伦一起退休之前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只在小队之中忙碌，每日无处次重复着“接受指令-执行”的过程。这本该是他的研发目的所在，然而偏偏也是对他发号施令的人不满足于他的现状。
60被艾伦带到了底特律的每一个角落，即使有重复的场景，他也能从艾伦口中听到与这些场景相关的、不同的故事。
然后艾伦都会说出希望60以后有机会自己在此创造故事的话。
当艾伦回忆起这件事时，他向60说着，是他自己对60“变成人类”的期望过于执着，甚至执着到了或许会忽略60自身感受的程度。他总认为60那副眼里只有工作的样子太过疏远，却也没想过60可能也会出于“本心”喜欢工作。
但仅有工作的生活对他而言应当是整个人生的起点。而转折点所在的那一年，艾伦粗算了一下，应该是在他离开60的那一年。
所以他见不到60独自往下走的场景了，不过他相信60不会让他失望，就像他们在工作中的默契配合一样。
艾伦走后，RK800-60、这台退休的警用仿生人常常出现在底特律河边，或是踱步、或是驻足。有人注意过他日益减慢的移动速度，自我感叹起衰老不会放过任何生命——仿生人也是。
氧气有的是方法一步步结合掉他的每一寸零件，虽然他作为仿生人、更换新组件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不存在“衰老”的概念。
面对着这种“衰老”，只要换个机体，把数据导入到新的身体里，仿生人可以永生。
然而他迄今为止只接受过任务受伤后更换的组件，自他退休之后再未换过任何新零件，反正他把自己弄伤的机会再退休后也变得微乎其微。
和人类相处太久，他终究是接受了人类的思维——即使记忆完整保留，原来那个身体里的他也不复存在。人们已经认为那个躯壳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似乎和他一模一样的灵魂属于一个新的个体。
这副旧身体的老化让他变成了人类意义上的“老年人”，尽管他的容貌永远年轻。可惜人工智能无法等待自然法则处理，唯有意外或主动关闭自己意识的运行才能“死亡”。
他选择在自己除了耗电而无法进行任何有效工作的情况下运行了永久停机程序。
现在快运行到最后一步了。
他在艾伦离去后的第三十七年选择结束自己的一生，去另一个世界与对方相聚。他有足够的理由说明自己没有虚度这段光阴，他一直在创造自己的故事，然后要把所有故事说给艾伦听。
永久停机程式运行完毕。
电流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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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我想写出拥有所谓“人类意识”的机械在面临自然衰老导致的死亡时会如何应对。
实际上：我还没从生理生化的狂欢中缓过来，脑子里还是那两天极限冲刺背完的几百道大题……病理？考完就忘了毕竟谁还记得跟局解一样难背的东西啊！
↑中间提到的生物电，在生理课上被老师提到过“我们人的这个生物电啊和机器的电子移动根本比不上啊”，我就是突然想写写如果仿生人能感受到人类体内的电流会发现些什么x一点私货，不重要不重要咳咳。
在考试月期间和某只鸽子唠的过激脑洞（？）多了，考完后只想写点看点平静的东西，身心俱疲。
再歇段时间我把我连载写了……赶着完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