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律】回溯（Chapter23）
*本章要揭开一个大信息点了√
*总觉得到这章盖文对87的态度就会特别清晰了呢/埋伏笔一时爽揭伏笔更加爽√
*打戏写得我快炸了（。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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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尾传来一声轰鸣，整条列车颠簸几下，继续往终点飞驰。
部分铁血兵在安全落地以前就被推回轨道之中，成功在车厢内落脚的多数不出几秒便被手枪弹贯穿。体积大的容易瞄准，小的却总能逃过一劫。
盖文近距离毙掉几只兵蚁，后撤到下一个车厢反手扔个手榴弹把刚才的炸了。不知道照这模样打下去这车能不能顺利开上地面。
87对付着列车前部的敌兵，把面前的车厢清扫了一次又一次，在敌军波次的攻击间隙中迅速搜刮完弹药保持火力压制。废铁渐渐堆成一座座凹凸不平的“小山”，却依然无法阻止接连上前送死的铁血兵。
盖文同步估计着敌人的进攻强度，适时让87变换战术，并反复强调在非紧急情况不能开力场盾。
下一段作战伊始，他从废铁堆中随手扯出一大块铁皮，用力一扔打乱敌军阵型，最终与87配合火力击溃盾狙队。这一轮作战过后，他们身后的列车断端缺口堵了大半。
兵蚁群从盾狙队遗骸的间隙中钻入车厢，但规模不大，连他们前方的车厢也没有新的敌兵出现。这轮进攻规模根本比不上之前的每一轮。
盖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趴下！”
两人扑地瞬间，机枪扫过车厢，子弹划过他们头顶。
“不要抬头，解决这队兵蚁，等下一群敌人上来再站起来。”
盾狙队的遗骸被一个巨大的红色身影撞开，白光在红色之上亮起。
“What the...”
爆炸声盖过了人类的咒骂声。又一节车厢被炸毁，一道弧形蓝光冲过烟尘闪到前一节车厢。87将盖文死死地锁在怀里，护着人类安全逃离爆炸中心，飞散的碎片零件被力场盾中断飞行。
光芒散去，两人躺倒在地。人类边深呼吸边按住87的起身动作。
“安静了。她可能认为我们已经死了。过会注意法官的动作，她一定会现身确认你的死活再顺手停止列车运行……去控制台。”
他们放轻动作，转为匍匐姿态快速向车头移动。
“你的腿上扎了块铁片。”
“我知道，现在没条件处理，先把眼下的大麻烦解决。”
“注意伤口，稍有大动作可能会划破动脉。”
“我可没说要自己和法官硬碰硬。”
87没有立刻回应。片刻信息处理后，他回道：“明白。”并将“保护指挥官”的指令列入任务目标内。
他们往前的道路再也没有了蜂拥而至的铁血杂兵，散兵被他们小开几枪击倒，未引起大动静。
身后传来巨大的撞击声。列车剧烈晃动，两人同时迅速起身。
“真意外啊，你们居然还能苟延残喘。”铁血精英站定，面对着两人。盖文懒得理会她，把自己准备好的一堆方案低声告诉87。被忽视的敌人有些生气，架起了自己的武器。
战斗在无声中开始。
两边迅速展开交火，但较远的距离和不强的子弹冲击力并没有对另一方造成重大损伤，更像是双方护甲坚韧度的极限测试。
法官亮起了自己的护盾，身侧的枪依然保持向87射击。历经过之前激烈战门的模控生命人形一直处于下风，他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法官的火力完全打在他的身上，专注眼下战斗的铁血精英丝毫没注意刚开战就消失的人类。
87退了几步，快速扫了遍身后，确保盖文安全后再次往前冲击。
斗枪优势不够他还能近战打击。他必须击杀敌人，去除威胁指挥官安全的因素。
似快剑挥落的手臂打在敌人的一把武器上，冲击力斩断了那挺机枪。RK900拽着机枪的连接处压向地面，铁血精英顺势被放倒在地。另一个机枪升起指着他的头，接着又被断掉的机枪打歪到一侧。法官抓着RK900的脖颈猛向地面一砸，紧捏着敌人的手上染了些蓝血。她站起身，但当看到对手冲到她腹部的腿时已经被他踢到了车厢壁上。
RK900继续进攻，法官升起机枪指向威胁开枪。力场盾的光芒亮起两秒挡掉子弹，白衣仿生人抓住了仅剩的机枪。铁血精英落地转身甩动逼迫对方松手，后者撞到另一侧车厢壁，蓝血染透了他的制服。
“87！离那家伙远点！”
控制台处，一声近乎呐喊的命令被白衣仿生人捕捉。他立刻松手，借助法官甩动的惯性落到更远处的车厢内。
一团耀眼的光芒直直地往前冲进，击中铁血精英时仿佛静止了整场战斗。盖文用尽生平最快速度跑到法官所在的车厢前扔出手榴弹，把那节车厢炸断。
EMP。仿生人在脑中回放了那团光芒。这条列车居然有这样的装置存在，看来它停运以前也为三战做过准备。
他们所在的短列车很快与敌人拉开巨大的距离。
“指挥官，你的伤口需要立刻处理。”仿生人站直身子，身上满是漫开的蓝血痕迹。
这句出于程序演算的关心语换来了盖文的爆发。
“你才是最需要抢救的那个！塑料脑袋！”他检测到盖文此时的情绪是完完全全的愤怒，“我让你不要擅自和铁血直接接触！你他/妈到底有没有听我的命令！”
87闪了闪黄灯，他一时处理不了人类刚才的话语。
“与‘保护指挥官安全’的指令冲突，优先选择最佳……”
“别和我谈优先级！你被‘伞’感染之后所有指令都会失效！”仿生人注意到盖文持续激烈的情绪将加重那块异物创伤的疼痛感，但人类看着却毫不在乎，“铁血有无数个方法给战术人形植入病毒，改写协议，进而控制这个人形！我们没有任何手段拯救他……”
RK900检测到自己指挥官的眼眶上涌上了大量液体，这使得他更加不懂当前的状况。额角边黄灯无法向蓝色过渡。
“除非击毙掉……你被铁血控制之后我怎么可能再重复一次那件事……”
自言自语般的低音量。盖文从不指望87能理解他在说什么，他也不想让87知道他此时此刻的想法。
反正没有情感的模拟，他知道了也没用。
87无法理解，但并不影响他为盖文处理伤口。他这回缠绷带的力度小了一些，因为他分析得出疼痛加重对现在的盖文不利。
伤口比最初要深，所幸还没深扎到重要结构上，允许他先进行简单的前线急救措施。
处理完毕，87收好了医用物品，转身去查看控制台。
“Storm……”
他再一次听到了那个词。
“如果我一直看着你，铁血就没有机会……”
以及这个词之后更多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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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带着仅剩的几个车厢轻快前行。
不知双方各自（其实只有盖文）冷静了多久，他们拿地上铁血留下的破铜烂铁简单地堵了堵车尾的大缺口防止自己被甩出去，再重新坐下来好好休息。
目前列车到终点站还有很长的距离，刚经历过大战的两人能借此多缓缓。
盖文最后用着自己笨拙的技巧帮87做了“治疗”，乍看上去还不算太糟糕。RK900向他说明，他目前的状况算轻伤，他能够接着进行大战役，然而盖文打断了他的话。
87不明白，这一点盖文应该是很清楚的，为什么对方还是满脸担忧地看着他？以及Storm这个单词……究竟有什么意义？
前面的问题他无从得知，后面的问题或许可以问问资历更老的RK800们。
过了一会他们再次相互为对方检查伤口，随后把重心放回到任务中。87表示，列车将驶向地面，停在铁血信号最强烈的地方。那或许是铁血的据点腹地，他们将再次面对大量的铁血守军。
盖文换了个坐姿，说他们也该为可能紧接而来的下一场boss战作准备。
“别忘了，S72中心区内不只有一个铁血头目，这是我们开始得出的结论。法官的现身只是开始。”他说完感到有些头疼。他似乎已经很久没应对这种高强度连续作战了……当上总指挥官后的日子比以前开拓领地过得舒适多了，但愿自己还吃得消、只要别死在这遍地铁血的地方。
疲倦的盖文跟87交代了一声有情况或是车到站了叫醒他，尤其是前者——他坚决不准87擅自触碰任何铁血人形。在87说了句“遵命”之后，他摸到控制室的一个墙角靠着睡去了。
他没被87叫醒，自己感觉到眼前有白光抹入视觉时醒了过来。此时列车距离上到地面大约还要一两分钟。
87走了过来，看到自己的指挥官已经清醒。
到站下车，他们跟破破烂烂的列车道别。
“信号强度恢复。”87汇报道。
“现在合适与友军建立通讯吗？我是说用你们那个内部频道。”
“可以。”
“试试和康纳联系，先把我们的坐标发过去。”
安静了一阵，通讯线路成功建立，他们的坐标信息也被对方接收。盖文凑到87展开的屏幕前，准备开口。
……下一秒他撞倒了87，机枪火力从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扫过，通讯屏被强制关闭。
盖文转身看到子弹的来源，在看清开枪者之前已经对其身份有了大致估计。
黑白长裙占据了人类的大半视野，对方女仆样的打扮以及优雅的仪态却令他的内心升起不小的恐惧感。
见过她的人都知道，“优雅”和“温柔”从来就没有固定联系。
“代理人。”他说出那个铁血精英的名字。碰面虽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未免过快……不过她的现身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如果他谈判技巧足够高超，没准会避免战斗发生。
“我还在想是哪只小老鼠这么有能耐冲破我们的地下防御，”她抱着手，不紧不慢道，“原来是模控生命的一位总指挥官。能让法官与我强制断讯，我不禁有些钦佩你们了。”
她提起裙子，向两人敬了个礼。
“可惜你们的乱窜该结束了。”礼毕，她抬起头，站正身子直视两人，“低能人形胡闹游戏到此为止，你们卑微的生命即将在此结束。”
她掀开长裙，两挺机枪升了起来。
“慢着。”盖文抢在机枪开火前开了口，“要说低能人形那应该是你们，被我们冲破防御还要你亲自出马，说明你们的那些‘精英’也只是些破铜烂铁罢了。”
谈判或许能避免战斗，然而他打一开始就没打算和铁血谈什么和平共处。
“有点意思。”人类的主动挑衅让她来了兴致，“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类指挥官，比我上一次见到的那个柯尔有趣多了。他也有点聪明找到了这，不过我还是解决掉了他，可惜最后我放走了那台RK800……”
“你说什么？”一连捕捉到几个关键信息的盖文追问到。
“那台RK800-51，应该称呼为康纳是吧？”她不紧不慢，对自己即将杀死的敌人有着足够的耐心，“我刚刚看到他了。有点意外，他居然还会出现在这，我以为模控生命会吸取这个教训。”
远方传来枪声。代理人转身躲过步枪子弹，目光斜睨在子弹飞来的方向上，随后重新看向盖文。
“那好吧，闲谈到此结束。”她再次亮出机枪，“再见吧，我送你们下地狱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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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尔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和艾伦一起吃盒饭了。
文中出现的EMP是电磁脉冲，不是生化的糖酵解途径，望周知。
另外，这系列也快完结了，后面还剩一章？两章？
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剩下的内容写好修好，明明就临近结束了却提不起劲。人最近挺消极的，负能蛮多，还是找不到源头的那种，调整心态更是无从下手，所以不敢去写东西。
如果状态一直调整不过来外加考试月影响，这文或许明年才能完结。
我想消失几天，或者一个月，或者更久，尽量不失联。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