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律】回溯（Chapter21）
*作战持续推进，打，打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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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可以啊，居然敢夺木星炮的操作权限……也就只有没与这些特殊装置接触过的康纳才能被你糊弄过去了。”
“他的担心倒没有错，和木星炮对抗太耗精力了。”
“这能力你以后慎用，保不准最后朝你开枪的就是康纳了。哦对，87的出手速度可能更快一点。”
“我有自己的底牌。”
“你还真是为了艾伦什么极限都去触碰，我该庆幸你是我们的友军吗？”
一声低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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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克和康纳率先到达坐标点与耶利哥小队碰面，盖文和87接到60后也往他们那边赶。
耶利哥小队的几个成员在原地整理着自己的装备，不时相互确认通讯顺畅、以能接受队长的命令为准。马库斯会和赛门交谈关于电子战的一些事宜，诺丝和乔许则对实战进行经验总结。
在汉克眼中，他们就是一支完全自律的小队，他甚至怀疑他们的指令里都去掉了“人类指挥官”的存在，不然他们自顾自交谈那么久也该过来和他询问意见——理论上遇到人类指挥官的战术人形应该是这样的。天知道卡姆斯基给这支小队的自由度究竟有多高。
马库斯那边交谈完过来找了康纳，说的依然是电子战相关。后面两人交换数据、互用专业名词的画面汉克完全看不懂，默默把目光转向远方的木星炮等盖文他们过来。
等他们全部会合，这将是一支战力最强的模控生命队伍。安德森指挥官估计着他们的综合战门能力。唯一麻烦的是他们这支大队伍里有四位指挥者，而他们的作战风格互不相近，有得他们协调的。
不过无论如何都比单打独斗好。谁也不知道中心区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他们。
“安德森指挥官。”
马库斯走过来，找到他们始终没搭理的人类。眺望远方的汉克转过身：“你有什么计划吗？”
“会合之后，耶利哥小队会考虑自由行动。我们的任务目标不同，但在不影响自身任务的前提下，小队仍然能为你们提供支援。”
“但这不是无偿的，对么？”
“当然。”马库斯直接承认，“我们同时也可能向你们请求电子战援助。”
“我会视康纳的情况决定，如果他不在瞄准重要目标我会答应。”汉克表示，“至于60和盖文，你要单独问他们，交涉好了你们还能得到RK900的援助。”
“他们会很乐意合作的。”他一句话带过，准备回到小队中。汉克继续望向大雪中的木星炮。
“以及，安德森指挥官，”马库斯跨出一步后停下，侧半身面向汉克，“你们离真相很近了。多注意康纳的状况。”
说完，他回到了小队中。汉克接着也在雪幕中见到了三个身影：87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盖文披着件大外套就像胖了一圈，60虽然只穿了件白衬衫但状态还不错。
他们开了个小会议，将各方情报集中整合分析。
S72中心区已经可以确认为铁血大型据点，全区有强烈的信号干扰，不利于模控生命公用频道的通讯。从遇敌情况来看，铁血在此拥有工厂、能够制造重火力单位。他们入区后虽未与其精英人形交过手，但他们一致认为在这种防御规模下至少有两位精英坐镇。
“我甚至怀疑铁血主脑也在中心区。”在猜测具体的精英人形时，60的发言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座木星炮的启动时间在蝴蝶事件后不久、模控生命攻入S73区之前。这类重火力单位很难躲过我们的侦查，除非在我们的视线之外组装运作。”
康纳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60，汉克也清楚查出这么多细节绝非易事。
“也就是说，那座木星炮作为铁血据点的防御工事之一，在我们划定战区之前就存在了，对吧？”盖文理了理思路，没等60回答便继续说下去，“有道理，这里铁血兵的密集程度远超其他战区，不像是两位低等级铁血精英人形能调动的部队规模。”
“如果60的猜测是成立的，”马库斯接话，“我们分散行动会更安全。”
“可万一真和铁血主脑撞上了怎么办？”汉克提出疑问。
“这就是我们愿意提供援助的原因，安德森指挥官。我们有办法和她周旋。”耶利哥小队的队长如此给予答复，“还有别的建议吗？”
60调整了一下坐姿：“我希望跟随安德森指挥官行动。”
众人目光再次在他身上聚焦。
“鉴于我的作战能力偏弱，没有随身部队我无法应对高强度战斗。”他面不改色地说，“另外，我与康纳进行过多次电子战合作，如若遭遇特殊情况，我们能够合力迅速解决。”
汉克答应了60。短会以其余人不再发言为终点结束。
原四路人员分到三个方向照着各自的行事风格自由行动，期间依靠RK的内部频道进行交流。
突然接了个60进队的汉克一时都不知道怎么用人。
首先60没用看仇人的眼神看他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汉克暗中观察起60的状态。他记得康纳说过60曾经的定位是观察手，然而汉克已经让康纳去替他们探查情报了，再说60刚大消耗过一次也不适合匆忙投入后面的工作……说白了他似乎捡了个累赘入队。
他被自己的结论吓了一跳，看向60的表情更不对了，恰好60也看了过来。两人进行了长达五秒的尴尬对视，之后同时撇开目光。
汉克还是看了回去。
“趁这个时间，我想了解一下你的作战优势。”
60也重新看向他。
“康纳没和你说过？”
“他只会说你的故事。”
60沉默了一会，汉克一瞬间真有些担心他会把自己当场灭口。
“电子战和前线指挥。我与铁血的大部分设施和作战单位接触过，有经验累积，电子战能力比康纳优秀。”
……他还把最后一句话重音强调了。汉克就当听了个重点，继续问下去：“那你的现实作战能力怎么样？我记得你上次击毙了破坏者。”而且开了十一枪，只有一枪是致命的，其余十枪像是为了发泄。他没把后面这句话说出来。
“弱到如你所想。”60白了他一眼，“破坏者当时不占场景优势，你们格里芬应该比我们还清楚铁血精英们的作战特点。”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对你说自己作战能力‘偏弱’没有概念……”
“战斗力在手枪人形的平均水平下，不会使用投掷物，单独应对一支普通铁血巡逻队就会显得吃力。”60语气平静得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劣势。
万一开战了他肯定要把60安排到交火区后方防止铁血的围攻。汉克心里定出一个方案。
“……是艾伦指挥官注意到我的电子战能力突出的，实战中他也会把我当成纯粹的电子战人形使用。”不等汉克接着问，他已经把自己的战斗模式透了一遍。
艾伦指挥官。汉克在内心复述了一次这个词。那位他素未谋面、只存在于模控人形们交谈中的指挥官，如果能知道他的指挥方式，或许汉克也不会对现在安排60的工作找不着头绪了。
想到这，他刻意观察了60当前的表情——很明显他不该问更多。他看到了他们在模控大楼第一次见面时，60那一闪而过的悲伤。
“安德森指挥官！”
好在康纳这时来了消息。60展开了屏幕。
“你发现什么了？”汉克走到屏幕前。
“在我们的路径上接连出现了五个红色歌利亚。”
地图传回，敌人的分布情况一时让汉克承受不住：被康纳另外标起的五个红色歌利亚形成了一条“防线”，线的周围是一些零散的铁血兵。综合所有敌人的站位与战力，那些敌人宛如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墙，横亘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它们只是一道‘防线’而已。”60也在看地图上的敌军移动路线，抬手跟随图上移动的一点，“这些规律性的移动和停顿，说明它们接受的是简单的巡逻指令。”
“它们没有即时的路径变更。”汉克也试着只盯着一个敌人看，被观察者的移动路线不断地循环，“这种指令来自于固定通讯站的自律模式，它们不会离开通讯站的信号范围。康纳，你能看到它们当中形似通讯站的建筑物么？”
那边安静了一会，随后地图上出现了一个新的标记点。“站点周围的守军规模较小，可以考虑潜入攻占通讯站。”
“入侵其指挥系统后改写敌军行动逻辑，它们将给我们‘让路’。”60补充道。
“那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通讯站。”汉克宣布，“康纳，你先继续观察，新路线制定好后我们去和你会合。”
“安德森指挥官，我建议你先把康纳召回。”60在断讯前加上了话，“高权限通讯站系统的入侵难度较大，我需要康纳的辅助并提前做好准备。”
于是人类指挥官把自己的搭档召了回来。他看着康纳披着件白斗篷穿过风雪而来，60把他喊了过去。两台同型机开始进行二级平层的连接测试。
“我找到一个不错的潜入路线了，你们准备得怎么样？”
两位仿生人同时表示准备完毕，行动即刻开始。
他们把注意力高度集中在那五个红色歌利亚身上，默默计算它们的警戒视野相互错开的时刻，那正是他们快速通过的机会。避过了红色歌利亚的区域，通讯站已离他们不远。
通讯站的入口只有一队狼蛛。
“我们从侧面迅速通过进入通讯站。它们不会注意到视觉前方以外的动静。”
几秒后，他们闪身溜进通讯站，外面的敌人丝毫没有发现他们。60来到控制台面前，进行入侵前的最后准备，并抽空向人类叮嘱：“如果有紧急状况，你就……”
“朝康纳脸上重重地打一巴掌。”汉克抢答，“我们相互约定好的，这招他对我用过。”
60默默安静着继续他的准备工作。
“入口已开启。康纳，你可以直接通过二级平层的链接进入到电子战空间。”
两台RK800的灯转为黄色，静止在控制台前，看起来就像宕机了一样。而在二级平层内，他们已经开启了一场新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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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真就跑来作战到底了划水都没法划了，虽然因为要暴打铁血一顿他应该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