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律】回溯（Chapter18）
*一旦上了前线就会有900盖文专场.jpg
*汉康就开头一点点戏份。
*60持续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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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模控生命的大量兵力投入，S72区的外围分区安全度已达可进行空中运输的等级。由于RK800-60提出要与康纳直接进行数据传输，最高指挥层指示安德森指挥官的直升机将在S73-α区的机场降落，随后原路返回进入S72中心区。
或是态度转变，或是认为任务为重，60看向汉克的眼神与稍早前简直天差地别，安德森指挥官再也感受不到敌意，有时还觉得60看他时有几分的……认可？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想太多。见到60眼神和善一点就开始思绪发散。
人类看着两台同型机通过握手外加同时闪黄灯的方式完成了所谓的数据传输，整个过程大约持续半分钟。完后60表示他新得的情报真没多少，除了刚开始那阵为了糊弄一下指挥总部亲自去中心区外围待了半天随便观测之外什么深入工作都没有做。
汉克把他的话翻译成了人话，意思就是他一直在摸鱼。
“无人机地图没变，整顿好了就出发吧。”一如既往，60一没事做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披大衣休息，明显要比他身材大好几圈的衣服给他当被子蛮合适。仿生人也会怕冷么？
不再多想，汉克和康纳离开了指挥塔。而60却突然坐了起来，调出无人机的监控画面看着两人的移动路径，期间伸手把破坏者的一个模块拿到了屏幕前。
等到他们刚跨出他的辖区，他向康纳接通。
“我准备把地图重置了，旧地图作废。”
60只是传来语音，未请求画面传输，汉克发现不了他们之间正在通讯。
“你不是从来都懒得翻新地图吗，还直接把这话在频道里说出来？”
“顺手重置罢了，而且上次你们过来还让铁血深入了那么多，旧分布图估计都被探了大半。”
“你有这计划好歹也在加密频道告诉我吧……”
“没事。我用的不是公频，临时搭了个只有你我的小频道。”说完这句话，60那边挂断通讯。
康纳没明白，回查刚才的信号源，却发现60那边的信号识别是铁血工造，而他接通时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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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心区求生好几天的盖文推断出了康纳那次被铁血袭击的缘由。
他又开了个罐头，望着在不远处追踪各方向铁血信号源的87，后者刚刚被他下令关闭外部信息接入，配合他自身的防火墙，任何恶意链接都无法直接入侵他的系统——说中心区被铁血控制毫不夸张，盖文不止一次瞥见空中有铁血的无人机飞过……这还不够。城区内近了有巡逻队，远了有木星炮。康纳被盯上多半是因为片刻疏忽。
这些天他靠一些商店里的罐头过活，他第一次如此喜欢这种延长保质期的加工工艺，有些的味道比模控的口粮好多了；夜晚找废弃民居度过，87值夜，他才能睡个好觉保证第二天精神饱满。
初雪刚落，全城变为统一色调，这对潜伏中的他们来说既是优势也是劣势：无人机数目因此减少，但城市的白色背景让盖文的军服颜色极其显眼。他曾试着脱掉外套只着打底的白衣行动，几分钟后他打着喷嚏钻进了一个民居生火取暖。坐在壁炉前的时候，他把自己埋进外套里，目光频频转向笔直站在一旁的87，脑中灵光一现。
“87，把你的外套脱给我。”他向白衣仿生人命令道。
87递来外套，盖文把白外套披到自己的深色外套上，两件衣服叠起来穿居然没有显窄。那么盖文过会就这样行动好了。
他又看向了87，后者没了外套只剩一件纯黑色的底衣，连带他的黑色长裤共同形成雪地中一个亮眼的移动靶。
然后仿生人看着自己的指挥官在他面前把衣服全脱了，递给他一件白的打底衣服，还让他把黑的脱给他。
这对搭档就在一家民居的壁炉前完成了不完全的衣着互换：87原来的衣服全给了盖文，自己穿着对方原来的白内衣。总体来看，两人着在最外的衣服都是白色。
往后的赶路中盖文不时感叹87的衣服保暖效果特别好，不知道模控为什么要给无保暖需求的仿生人制作这样的一套服装。
“指挥官，街道出现了红色歌利亚的信号。”
盖文吓到差点把食物吐出来，“你说你检测到了什么的信号？”
“歌利亚plus，我们称为‘红色歌利亚’的铁血特殊单位。”
指挥官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它的动向如何？”
“有向我们靠近的倾向，但依其路径推断其运行模式为巡逻。”
“退回到刚才的建筑物内等它过去。”他快速收拾完东西拿起配枪，和87一起放轻脚步蹭到一家商店内。红色歌利亚来到他们的藏身点时在门口停留了一阵，盖文贴着墙壁，屏住呼吸，再朝更暗的角落挪了挪才敢开始轻轻地换气。
直到红色歌利亚离开，他猛喘几口气。
……也是因为87紧接着过来把他挤在那个角落让他深呼吸都呼吸不了！
再等个几十秒确认威胁远离，盖文直接大吼大叫说87这是谋杀；然而87有理有据：“红色歌利亚停留期间出现了自爆倾向，我需要做好防御准备。”
当时两人的距离进到盖文都能听到87的机械运行声，除了在准备大功率的力场盾，他从来不会发出一点杂音、甚至是在进行电子战的时候。如果歌利亚爆炸，87瞬时展开的力场盾极可能保护住整座建筑物，更别提能让盖文毫发无伤。
意识到这点的盖文还是一使劲推开了自己的搭档，在商店内找东西把门堵死，宣布今天行动到此为止，休息一晚过后继续。
“你精力充沛未显疲劳，从效率而言我不建议这么做。”
“我这是让你好好休息！”他把窗也封死了，“那种力场盾即使是蓄能也要八小时恢复，期间将以削弱各个作战模块的能耗为代价，你跟了我一年我清楚你这东西的运作模式！”
87能给盖文提建议，但并不能违抗他的命令。
两人在墙角整理着近日收集的情报，不作战时盖文把87当笔记本来用。他在87展示出来的投影上做分析，确认过后再让87把结果标记上，整个图渐渐画满了各种各样的颜色标记。
“把前几天的备注改了吧，就是那条‘不确定是否有铁血工厂’，改成‘确定’。敌军类型增加一个‘歌利亚plus’。”
改来改去，形势都对他们愈发不利。
“算了……就加这么多。”盖文脱下白外套折起来当枕头，平躺在收银台下，“我要休息了。”
87把投影一关，起身拿起冲锋枪走开。
“87。”
“我在。”
“地板有点冷。”
“冬季的室内温度会比较低。”
盖文没接话，爬起来在整间屋子绕了一圈，最后搬了几卷地毯扑到收银台下。他又去抱了几个毛绒娃娃放到身边，虽然这场景过于少女心极易导致颜面尽失，但总比第二天醒来着凉好，况且这除了87也没别人在。
他躺到娃娃围绕的地毯床上，枕着白外套叠成的枕头。
“除了保护我的安全和听从我的指令，你真的没有其他与我有关的指令了么？”
“没有。”
“那指令之外，你有没有想过其他与人类相处的方案？就算那让你困惑，不像是你应该得出的结果，但确实存在过……你每次来保护我的时候，是否有一次是超越了指令的直接判断……比如说，出于情感？”
他知道自己说的话很乱，反正他只是突发奇想顺着感觉随便问问，没太多复杂的想法。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那些情况在拥有社交模块的仿生人身上出现过。我不会出现那样的问题。”
“是啊。而我也知道你说的那个仿生人是60。”他把自己缩成一团，那样会更暖一些，“所以你确实是感觉不到情感，不会主动关心人类搭档除性命问题以外的事，为此异常的概率等于零。”
“确实如此。模控生命认为我不应该装社交模块。我的这个设计对你执行任务造成麻烦了吗，指挥官？”
“没有。很优秀的设计。晚安。”他一卷几个娃娃转身闭眼。
过了几分钟，他坐起来，看了眼87，后者当然没朝他这看。他把枕头翻了个面再躺，因为湿着的衣服枕着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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