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律】回溯（Chapter2）
*本章开始出现一些名词……总之是奇奇怪怪的敌军单位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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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控生命大楼内有模拟训练场，场景的搭建模板均来自于仿生人们上传的每一份数据。
汉克想了想，选了一个S71区一个月前的防守战。
“这份数据来自RK900。”康纳说明道，“一场普通的小战斗，是个好选择，指挥官。”
RK900？汉克看看康纳的制服，上面写的是RK800。
新机型与旧机型共存？
具体的数据导入等等流程汉克都不会，全由康纳做完所有的准备工作。预设加载完毕的训练场向他们开放入口，康纳向汉克报告训练可以开始。
“呃……没有什么战前说明吗？”
“敌人将会按照数据记录情况出现，并会根据我们的行为进行战术调整。整场模拟训练的战况将会不断变化。”
“不会提前告知一下敌人情况？”
“防守战是没有敌人数据的。”
“哦……好。”
他只是不希望自己表现得太过手忙脚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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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S71-α区指挥塔下开始。
康纳扫描到了敌人的信号。
“正前方有一队兵蚁靠近，东北、西北两侧均出现了护卫者与切割者的混编队伍。”
这种情况用两支梯队即可迅速摆平，可他们只有两个人。
“康纳，你先去找狙击点对付西北侧的队伍。我来摆平兵蚁。”
“明白。”
康纳端着步枪离开，汉克拔出手枪。
不就是多打几个移动靶吗？他打穿最先出现的五只兵蚁，观察敌军后方梯队。他面对的敌人强度不大，仅靠他还应付得来。
没有足够的梯队调动，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更加关注自己和康纳的情况。
“指挥官，东北侧的队伍朝您的方向靠近了。”
“你那边怎么样？”
“还剩下四个切割者。”
“完成后向我汇报。”汉克中断通讯，崩掉一个扑过来的兵蚁。他们的火力实在太有限，而这点数目的敌人在格里芬本应是最低难度！
面前零零散散的兵蚁群被解决，汉克左右观察，未见增援力量，反而望见东北侧队伍的影子并且离他越来越近。它们的目标应该是指挥塔。
汉克躲到指挥塔后方。
“西北侧敌军清理完毕。”
“很好。你现在能瞄准另一队敌军的护卫者吗？”
康纳移动枪口：“可以，但击杀需要时间。”
“你专心对付那四个护卫者，我来处理后方的收割者。”
“收到。”
关闭通讯，汉克从低洼地形绕至队伍后方，手枪枪口随其中一个收割者的头部缓缓移动。
远方一颗子弹贯穿一个护卫者的头颅，汉克同时扣下扳机。两枪几乎同时击杀掉两个敌人，双重枪声令对付的判断受到干扰。它们停了下来，向四周张望。指挥官保持隐蔽，等待搭档的下一枪。
第二枪狙击将下一个护卫者撕裂。第二颗手枪子弹击杀其后方单位。指挥官暂未暴露。
第三枪狙击。第三颗手枪子弹……慢了一些！
仅剩的四个敌人顿时判断出汉克的位置并释放火力，他朝掩体后方缩了缩、听它们靠近的脚步声。
集火暂时停止，汉克探出半个身子一枪击毙一个收割者。
第四枪狙击解决掉最后一个护卫者。汉克捡起护卫者的盾，挡着其余两个敌人的子弹跑回掩体。
“指挥官，趴下！”通讯器内传来一声呼喊。
枪声响起，本能反应让汉克趴倒在地。
一颗步枪子弹穿过了两个收割者，从指挥官刚才站立的位置飞过，嵌进泥土。
作战区域内敌人信号完全消失，模拟训练场正提示二人回到指挥塔准备离开场地，作战数据稍后放出。
康纳跑回来的时候汉克直接爆发了。
“你刚刚是想牺牲我吗！？”
虽然是模拟训练，所有的创伤都只是即时性的疼痛，但在那种气氛下差点被枪打中也足够吓人的了。
“对不起！”步枪人形赶紧道歉。
“你难道没有看到我在子弹的路径之内吗！”
“指挥官，我……”康纳额角边的灯闪了闪黄，“开枪前我计算出的路径显示不会伤害到您……”
他的声音低了许多，像是蒙受了巨大的委屈。
汉克猛然间想起一件事。
模拟训练的数据出来了，无论从战法还是效率，都与原数据天差地别——而且是落后许多的那种状况，比如他们的耗时就是原数据的三倍。
汉克在内心承认自己的指挥有些混乱，可康纳那边似乎存在能力硬伤。
“康纳，你要不要尝试去接受升级改造？”
“改造？”仿生人不理解人类的意思。
“RK900，应该是你的升级型号吧？”
康纳连忙向他解释，RK900是一个在RK800的基础上进行战术强化的新型号。新机型拥有更强大的作战能力，目前仅研发了一台作为测试，与S71区总指挥官搭档。即使测试结束，RK900进行量产，RK800也不会因此淘汰——他们至少还有出色的社交模块，而RK900把这些空间留给了其他战术模组。
换句话说，他们的系统其实不兼容。
汉克把自己刚刚听到的一大段话艰难地浓缩为上一句话。
“我还以为这相当于格里芬的‘心智升级’。”
“心智升级？”
“对机体进行改造，以达到飞跃性强化的目的，也有些人形刚开始不太乐意接受。”汉克话题一转，“不过你的计算失误是型号落后所致吗？”
“是一点故障，我该向技术人员汇报这个问题。”
康纳在那个任务中究竟受了多严重的伤？每次都要关心人形损伤情况的汉克有些看不下去。单是本次训练的时长究竟能反映多少信息？
“另外，”康纳突然说，“RK900是冲锋枪人形。”
难怪！狙击步枪哪能跟冲锋枪比火力！汉克看完了原数据的状况：RK900遇上三支队伍后直接进行扫射，他的指挥官甚至都没出手。这战术他们哪学得来？连数据分析结果都显示他们应当避免正面作战。
跟他在格里芬的作战风格大相径庭啊……虽说“回溯行动”争分夺秒，然而他不根据现实转变战术也只会拖慢进度。康纳说自己有时会协助其他搭档完成任务，也就是说，他基本不会走到激烈的交火点面前。
毕竟这情况在格里芬多数是梯队内一位人形的行动方式。
为此，他决定回指挥室，坐下来好好了解一下这位步枪人形的作战模式。
刚出训练场汉克就犯路痴了。模控生命大楼的规模之大着实在挑战他的认路能力，要是没有康纳，他可能要困在训练场直到有人发现他失踪。
电梯停在指挥室所在楼层。到这层汉克就熟路了。
“康纳，这边。”他叫了叫从自己面前稍远处走过头的仿生人。
仿生人愣了愣，看向他。
“安德森指挥官？我还在电梯上。”汉克身后传来声音。而他眼前的那个仿生人已经转身，完全面对着他。
“又见面了，安德森指挥官。”那个仿生人说。
汉克终于知道自己见到康纳时的既视感是怎么来的了。
康纳跟了上来：“指挥官，这是我的同型机，RK800-60，平时驻守在S73-α区。”
“我见过他。”
很久之前，汉克的梯队在经过S73区时意外与指挥部断开通讯，顿时失去方向。过了不久，他接到一个通讯请求，是60把那支梯队带到了附近的通讯站。队里的姑娘们很感谢60的帮助，而60扔给汉克的质疑与嘲讽神情给后者留下了永恒的印象。
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仿生人对人类能有这么大的不满情绪。
相比之下，康纳比60温和得多。现在，汉克也发现了他们衣着上的不同。
一枚金色勋章挂在60制服的右胸处，上方是他的序列号。
“那可不是什么愉快的见面。”60接话道。
“友善一点，60。”见事态不对，康纳连忙插话，“汉克现在是我的指挥官。”
这话就像火苗一样瞬间点燃了当前氛围，汉克再一次见到了仿生人脸上那几乎要炸开的神情。
“你……跟着一位新的指挥官？”60既疑惑又有些愤怒，“你这么做，我倒希望你继续跟着阿曼妲！”
“只是应对‘回溯行动’而组成的临时搭档而已，行动结束后安德森指挥官会离开模控生命，我将重新回到阿曼妲的指挥下。”康纳平静解释。
从汉克的视角来看，60对自己的同型机产生了厌恶之情。
有个人走过来提醒60会议即将开始，这场秒秒钟谈崩的对话才因此终止。汉克寻思着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才成为了他们吵起来的导火索。
“没给您造成困扰吧，指挥官？”康纳的语气带了些歉意，“虽然60是我的同型机，但我一直无法理解他的一些行为。我们也很少进行任务外的交流。”
“他似乎……”汉克又想了想，“对我是你的指挥官这件事反应很大？”
那边的60已经进了会议室。康纳看了一眼那边，说道：“60没有指挥官。”
康纳的指挥官好像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60离开前一闪而过的悲伤神情确实不是他看走了眼。
一位能被称为“兄弟”的仿生人突然与别的指挥官搭档，而自己仍孤身一人，放到谁身上都不愿接受吧？况且，60还驻守在不太平静的S73区……
不是说那些地方应该有一对人类与仿生人搭档共同驻守吗？模控生命的制度是怎么回事！
他发誓完成事情后一刻都不想待在模控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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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前这次维护时间有点长啊我甚至可以考虑码下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