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律】回溯（Chapter25）
*完结篇它来了。
*该结束的都结束了。
*要不是去打了会游戏这篇两小时前就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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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文说出了那个F打头的单词。
康纳身边的安德森指挥官显然也很震惊，结果下一秒康纳的枪口转到了他的面前。盖文抢先开枪射中了康纳贴上扳机的手；步枪应声掉落，汉克趁此空挡往盖文那边逃开。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情况！”盖文朝向他们冲来的康纳开枪，接连打空，“87！把康纳控制住！不要打坏他！”
话音未落，冲锋枪扫射声盖过了他的喊声。康纳被击中几枪，但看上去根本不受影响。RK900扔掉了枪，直接上前重重地给了RK800一记手刀。康纳抬手挡掉，手臂被砸出一个凹痕，扫腿反踢。87抓住他的腿甩到一边。
白色背景下，两团白影纠缠在一起。
这不对劲。盖文看着扭打起来的两个仿生人。这样打下去康纳会被他报废的！
“87！注意下手的力度！”
而那边依然打得凶猛。
该死的指令！盖文猛然间想起87说的“维持RK800的稳定”指令，优先级居然比“听从指挥官的指令”还高！
他看到身旁的汉克，此时安德森指挥官也有些束手无策，估计他也搞不明白康纳为什么突然攻击他们。再这样下去，就算87受了伤战斗力下降，他迟早也会在这里把康纳“处决”掉。
汉克手里紧攥着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你们想办法把他们拉开，让我单独靠近康纳。”接通之后传来60的声音，“康纳必须保住，这是卡姆斯基的要求。”
“我们要攻击87！”汉克说道。然后他被盖文狠狠地瞪了一眼。
“只有这个方法了。”60对此表示肯定，“我先做准备，一有机会我就出手。”
“别想把87牺牲掉！”盖文插话。
“那就由你来开枪吧。”60语气轻松，“你知道如何把自己的搭档一枪毙命，反过来应该也做得到吧？”
盖文沉默一会，抬起了自己的枪瞄准87。
第三人的火力介入有了效果，那边两人的动作有所减慢。
恰好在一个瞬间，手枪弹打断了87的动作，康纳已经完成了闪身躲避，两人的距离迅速增大。
汉克看见60的身影出现在了康纳的背后，从场景来看60正在和康纳强制连接。
两台RK800的灯转为黄色，几秒后康纳倒地，60摇摇晃晃着跑开，接着也倒了下去。
87的攻击停止了。
汉克上去询问康纳的情况，盖文直接扑上去查看87身上的弹孔位置，60躺了一会后自己爬了起来、问耶利哥小队是否还需要援助。待另一边回复说“不必”时，他让自己完全躺倒在白雪之中。
这些破事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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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被启动之前我也拿它没办法，‘RA9’的作用不稳定我不敢用，康纳必须要保证存活。”
“我又不是铁血机型你找我也没用。”
“你也携带着‘伞’，你应该知道怎么对付它。”
“……怎么知道的？”
“晴天计划大清洗期间你做了些我们电子战技术不可及的事情，别人或许意识不到，但我参与了模块开发。”
“你想让我做什么？”
“病毒起效时会完全暴露，届时你把它杀掉，或是转移到你身上，只要能让康纳不出意外，你可以按着自己的方式处理。”
“康纳身上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我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换取他的存活？”
“既然铁血对他动过手脚，我们也能反向探寻铁血的所谓‘改造手段’。或许我们能更快找出它们的弱点，早日结束掉这场战争。”
“……”
“你有什么愿望，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尽管提。战术强化？强力武器？或是更多的部队？”
“如果我被改写成了铁血，我的自毁程序就会启动。在那之后……
“把我葬在艾伦指挥官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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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过后模控生命指挥总部宣布了回溯行动的落幕。
柯尔·安德森指挥官在侦查任务中遇难，其搭档下落不明，极可能被铁血感染，模控生命下一步将加强对S72区铁血残余势力的清扫工作。回溯行动期间，他们发现S72中心区为铁血总部，并与铁血主脑伊莱莎进行了接触。铁血最后虽弃城而逃，但他们仍然回收到了相当一部分的重要数据。
模控生命的对外宣言如上，其中几分真几分假只有当时在大战现场的几人清楚。
总有些事情要成为模控生命的底牌保密下去。
而根据调任书的内容，汉克·安德森指挥官也将回到格里芬。
从指挥总部的医务室出来后，汉克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指挥室。他先把唱片装好，再去处理别的东西。等他回到格里芬，他所熟悉的人形姑娘们又会常常到他指挥室中，不似这里的工作空间那般冷清。至于这叠唱片，那肯定是不能在那边放的，只能选夜深人静时自己悄悄听一下。
想到未来要躲着她们听的日子，汉克播放了那叠唱片。
一曲终了，汉克关上了唱片机。
好像少了点什么。
少了之前放唱片时被吓到黄灯的康纳。
……真麻烦啊，以后还要用一段时间适应康纳不在的日子。虽然他自言自己的社交模块不如格里芬的感情模块优秀，还能常常把汉克激怒或是把话题转入尴尬局面，但他们毕竟也搭档了不短的时间。
就当过上新生活吧。就像他现在也要从柯尔遇难的阴霾中适应过来。
收拾完指挥室，接下来他等文件下来就行了。跑完那一长条流程也要一定的时间。
他坐到屏幕前的转椅上休息。
似乎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康纳了。靠上椅背后，他想到。自他们回到指挥总部，他进了人类的医务室，康纳去了RK专用的修理室。两人分开前相互道了几句关心的话语，彼此承诺恢复之后会尽快与对方见面。照这样看，康纳的损伤也太严重了，RK900下手可真重啊。
过了两天，一台RK800来到汉克的指挥室。指挥官只看一眼他胸前的金色勋章就知道这不是他想着的康纳。
汉克用半秒钟得出结论：60可能是来找他算账的。应该是他早年黑料泄露的事。
不过60面容平静……好吧这更不是个好征兆。
他把60邀请到自己身边的转椅上坐下。
“你见过康纳了么？”60率先开始了话题。
“我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了。”汉克一路连着说到他们分开前的约定，表示自己也有些不安，“他还在进行维修吗？”
“他早出维修室了。所以我来看看他有没有找过你。”
“他……出什么事了？”虽不怎么明白60在说什么，但汉克第一反应就是，康纳遇到了麻烦。
60让他放轻松别那么紧张：“他修好后忙活去了，一时半会见不到你，正常。”
“最高指挥层的指令吗？”汉克猜测，“我还没离开模控生命就依然是他的临时搭档，他在任务上遇到麻烦理应来找我一起解决。”
“这是他自己给自己加的任务。”
汉克听得云里雾里，60见到他的表情后笑了笑。
“他在挽留你。”60接了自己的话，“他一直在会议室之间奔波，就为了让模控生命取消拟定你的调任书。如果能成功，你们的临时搭档身份会一直维持下去。”
“和我的去留有关的事更应该来询问我的意见。”
“他真的很喜欢你，安德森指挥官。”
汉克的脑子停转了一会。
“你说的‘喜欢’……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就像我对艾伦指挥官的那种喜欢。”
不我觉得我们理解的程度差得有点远。人类内心吐槽道。
汉克愣是被自己的思绪拉到了很远的地方，回神后才注意到他在一场对话中，把对方晾那么久不太妥当。
“我该怎么帮助他？万一最高指挥层不通过他的提议，我也不希望他眼睁睁的看着我离开。”汉克回归正题。至于60说的那个“喜欢”的话题先放一放，他总该想办法让自己留下来，别让康纳的努力白费。
“他会伤心。”顿了一阵，他把自己担忧说了出来。
新加进来的话语令60沉默了片刻。
“你别在调任书上签名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文件生效也要签名齐全，看来康纳忘了这个前提，不然早该来跟你说清楚了。”他顺便黑了一把同型机的运算逻辑。言毕，他离开转椅，表示自己已经说完了所有想说的话，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汉克在他出门以前叫住了他。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
60转身，汉克感觉自己恍惚间在他身上看到了康纳的影子。
“他的努力你应当知道。我也希望我的指挥官能知道我如今获得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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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K800-51，也就是康纳，如愿以偿地拿到了一份新的纸质文件。
当初他违背了离开维修室就先去找汉克的“指令”，不过那大概也是因为这不是一条正式的指令，他可以不去遵循，并且根据自己的“意愿”去做点别的事。
他坐在会议桌前有些心神不宁。他担心自己的理由不够充分被他们一句驳回，而且他原本用于谈判的模块就是由他们当中大部分人所设计的。他们可以预知他会说出什么样的话为自己争取机会，并且知道怎么把他绕进死局。
冷静一点，想想60，他也是说服了这些人才能在意外后继续驻守S73-α区的。
康纳没把自己的这点小心思告诉任何人，自然也不会有人给他提供建议，他需要独自面对。这比他以前执行任务难多了，这次的“任务”没有经验参考，他相当于是在空手面临成片袭来的铁血兵。
一想到任务他的信心坚定了一点，他一定要让自己获胜，让汉克留下来……为了不再回到过去单独执行任务的生活中。
尽管他会惹汉克生气，但他记忆中更多的是他们共同任务时的每一个细节。指挥官的存在近乎颠覆了他的战斗方式，虽然总体效率有所降低却不让他有排斥感。那是一种他形容不上来的感觉，但他很乐意接受。
他会计算出方案的成功概率是75%，而汉克会帮他盯紧另外的25%。
一旦和人类搭档就没有回头路。60在康纳提出希望寻找搭档那天的随口调侃，成了他现在记得最深的话语之一。
他开始和他的设计者们谈判。
只要他能表达出汉克留在模控生命的好处并被认可，他就能获得一个阶段的胜利。等过了这个阶段，他或许还要面对格里芬……
最终他用了近半个月的时间完成了这个艰巨的“任务”，还让模控生命的高层们愿意替他与格里芬交涉。
他拿到文件的那一刻，卡姆斯基问了他一个问题。
“如果安德森指挥官不愿意留下呢？”
而康纳从未考虑过这种可能性。
他现在已经站在了汉克的指挥室门前。按照时间表，此时他的临时搭档就在里面。
万一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他该怎么办？汉克对他的一些照顾也可能是出于他们临时搭档的身份，他好像就因此默认了对方会愿意和他一直搭档下去。
万一汉克跟他说，他更想快点回到格里芬，回到他所熟悉的战术人形身边，远离这个令他悲伤地方该怎么办？
万一他不在文件上签字该怎么办？
万一……
他的LED由柔和的蓝过渡成了闪动的黄，这时指挥室的门突然开了。
自动门开启，是他站得太近被感应导致的。
汉克不在。
康纳松了一口气，似乎他避免了被当场拒绝的尴尬。他想就把文件放在汉克的桌上，写点东西说明其作用，并且表示一下他希望汉克能在上面签名。如果结局不如他所愿，他也会过段时间才知道，那时他应该可以平静接受了。
他把纸放在桌上，用旁边的一个小盒子压住，转身离开。
……他好像没见过那个小盒子，是汉克最近放出来的吗？
康纳转了回来，看着小盒子。它的盖子并没有盖紧，还有一点掀起的幅度，就像是故意让人看到里面的东西似的。他犹豫片刻，打开了盒子。
一张储存卡，下面压着一张小字条、写着“读取它”。
没有指明让谁读取，又放在汉克的指挥室里。康纳认为，这句话是留给他的。
他开始读取储存卡的内容，同步进入到了二级平层。
二级平层内的景象是发源于S72区的那条河流和它周围的一些景物，河流的周围满是初春萌发的新芽，还有一些人在河流附近活动。
他的视角在空中，能看见河流周围所有人的动态。
卡菈和爱丽丝、卢瑟一起，走到河中央，追着捕捉河里的小鱼。
耶利哥小队的四人坐在河边，没说几句话就歪了话题，半混乱的画面就像吵架，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87跟着盖文巡逻，横穿了这条河。过河时盖文还抱怨水位高得和他有仇。
60和艾伦坐在河流源头的湖泊边，看着天空。
这里的每个人都沉浸在各自的事中，所有人一同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画卷。
读完了，康纳退出二级平层，一级平层的意识渐渐恢复。
然后他被身边的汉克吓了一跳。他看着汉克在盒子压着的文件上签下了名字。
结局如他所愿。
他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只为失败做了准备，至于成功，他好像自己都默认不会发生了一样……
是汉克说了话。
“这是一个储存了大家的心愿的卡，我在这里所认识的仿生人们都录入了自己的愿望，只剩下你了。”
汉克拿起储存卡，放在康纳的手心。
他开始进行他与汉克成为正式搭档后的第一个任务。
……
河流源头的60突然回过头，一眼看见康纳与汉克在河边漫步。但60没特别关注他们，而是一下跳到了艾伦的另一侧，以至于一条大狗直接扑到了艾伦身上。
柯尔连忙跑来道了声歉，艾伦一边阻止大狗舔自己一边跟他说没事。
汉克过来了，把大狗唤回身边，结果康纳惨遭下一轮进攻。
60问起艾伦的状况，后者表示自己真的没事，“没把你吓坏就好。”
康纳被大狗舔得没辙，最后决定放弃抵抗。
反正，这时他也不需要过多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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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以及，最后的一点小注释。
*储存卡的内容是仿生人们录入的。汉克告诉他们，不管是看着多么不合理的心愿，都可以录进去。
然后他先把卡给了60。由于是第一个拿卡的并且善于进行电子方面的工作，他先搭好了场景再把自己的愿望加上去，以至于后面的仿生人们拿到卡时都是在那条河流的基础上发挥的。（所以其实这是个私货但他们并没有意识到）
汉克选择把这张储存卡作为礼物送给康纳，也是为了告诉他，自己愿意为了他们的愿望而留在模控生命与他们共事到愿望实现的那一天。
终于写完了（。）改天考虑一下要不要整个目录出来，现在我只想玩少女前线。
挺好的，大家都和自己的搭档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了，都是HE（除了艾伦60）（喂你为什么要强调这个）。
